分享按钮

苍生大医的执着“坚守” ——记重庆首位中医学博士熊传榘

来源:未知    作者:admin    人气:    发布时间:2020-05-11    
庚子年初。
一场新冠疫情入侵现代社会。人类与瘟疫的厮杀空前激烈。
奇怪的是,西医与中医的争论也空前激烈。
从人们的“口水战”,到网上的“水军战”,互喷互撕、誓不两立。
这让我这个“观局者”百思不得其解,故决定采访重庆中医博士第一人——熊传榘老先生。
 
坚守:几千年的中医理论
细雨纷纷、乍暧还寒。
在重庆市南岸区八公里轻轨站不远,就是熊老先生的医馆。

一个清癯消瘦、个子矮小的老人,在诊室客气地接待了我。

“请问:中医与西医有何历史恩怨,为何越是大疫大难,越是大争大吵?”我直截了当地问。
老先生瞥了我一眼,并未正面回答我的问题。
良久,才说:“我也无法回答你。但我是一位老中医,在大灾大难之际,我必须要坚守几千年的中医理论和临床实践,决不会怯场!”
“坚守中医理论,不仅仅是学术之争、门派之见,而是对五千年中华传统文化的坚守。”这时,他开始有些激动,胡须微微有些颤抖。
“谁说中医没有科学?近年来,一些别有用心之人诬指中医是“伪科学”,这让我非常气愤。中医学,从古到今都在救死扶伤、祛灾除病,那时,哪有什么西医?从神农尝百草,到华佗动手术,从《本草纲目》,到《伤寒论》,都是通过千万次临床实践,总结出的医技医学。”
“据我所知,西医是现代医学,对人体患病的检查、开方、治疗,都有一整套检测、医疗设备和治病手段,也有比较完整的理论。而中医呢,就是‘望闻问切’,就能找到病因、开方治病?”我问。
他反问:“‘望闻问切’,就不是科学?‘望闻问切’诞生于古代,当年没有现代的设备和手段,但至今‘望闻问切’仍在沿用,且诊病仍很准确,这说明它确实是科学。不能因为,有了西医西药,有了现代设备,就否定传统中医!这是不公平的!”
他进一步说,“以这次‘抗疫’而论,经中西医对比治疗,中医的治愈率是西医的十倍以上,这让世界为之震撼。中国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控制疫情,中医功不可灭!”
“那么请问:你能表述中医的基本原理么?”
“基本原理就是阴阳五行原理,透过阴阳原理,调节人体的阴阳;透过五行原理,处理好相生与相克的辩证关系,调节二者相互关系来治病。当然对于普通人来说,这似乎有些玄乎。这正好说明中医理论来源于博大精深的中华传统文化。”
“要知道,这些理论,并不是空穴来风、主观臆断,它来自几千年实践,是从失败、再失败、直到成功无数次循环往复的过程中付出无数代价换来的,是一代接一代中医医生、学者的艰辛探索和总结提炼。这些道理,我也是从小学起,年轻和中年时到专门中医药大学系统地学,才学到的。我还是重庆首位中医学博士,至今我也还是在学,学无止境、活到老,学到老。”

坚守:三个老师影响一生的教诲
“我一生中,有三个贵人,也是三个老师,对我坚守大半辈子中医,起了决定性的作用。”他眯逢着双眼,陷入了回忆。
他说,“第一个是雷雨田,女,乡村个体中医,后调到大队合作医疗站当医生。第二个是夏度衡,湖南中医学院内科学教授;第三个是张珍玉,山东中医药学院教授。是他们教我中医理论技艺,教我怎样治病救人,教我怎样做人为人。”
“我于1949年出生于四川合江县福宝古镇。父母都是教师。因为出身不好,处处受到排挤打击。父亲曾说,我儿子孙子,都不得当教师。上世纪六十年代,我已经成年了,还没有工作。由于我身体瘦小、力气不行,学木匠、石匠、铁匠都不行,又只有初中文化,不知干啥好。大队的赤脚医生候志远劝我,一个人一辈子要学一门手艺哟。于是,我才借了一块钱,买了一本针炙手册、4根银针,学起了扎针炙。当年,我调到大队合作医疗站。1974年,我正式拜师于雷雨田医生。其时,我也开始了赤脚医生生涯。30岁时,我考上了中医医师。全县320人考试,只录取了6个,我是其中之一。
37岁那年,我凭借聪明和勤奋,考上了湖南中医学院。1989年,我40岁时毕业,分到重庆一家医院。
 
 
45岁那年,我又考上山东济南中医药大学。师从张珍玉教授。48岁毕业。
在两个大学期间,先后学过数学、物理、化学、古文、日语、英语。由于原学历很低,在学理科相关知识时,要比同学们多付出许多努力。
三个老师都对中医药学有很深造诣,又有独到的观点。
雷雨田:对症下药论。什么病,用什么方,什么症,用什么药。
夏度衡:杂病从肝论。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病,都要从肝上找病治病。中医的生命力,在于临床疗效。老百姓看的是疗效。
张珍玉:中医基础论。 要坚持中医的基础理论对临床的指导作用,不能瞎猫逮耗子。一旦离开中医基础理论,就会走向废医存药论,中医就灭亡了。
张珍玉教授一次若有所思地问我:“一百年以后,还有中医没有?”见我无语,他自答,“百年以后,还是有中医。关键在于保持中医特色、发挥中医优势。”
“这句话,对我既有启发,又坚定了我的信心。我始终认为,中医绝不会灭亡,但是可以与西医共存互补、融合发展,在继承的基础上不断焕发新的活力。”
“尽管我的三位良师,都已先后离世,但他们对我的教诲、寄语以及对中医的独到见解,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,让我更加坚定了中医是科学的信念。”
“作为中华中医药学学会仲景专委会委员,我曾主持过多次学术研讨会,主编过一些中医学专著,旗帜鲜明地阐述过我对中医学的观点,受到国内中医知名专家的赞许。
在这次新冠疫情‘大考’中,我才有底气站出来‘发声’,捍卫中医、保护‘国粹’”。
熊老先生有些激动地说:“疫情期间,网上争论、微信互殴,有人甚至全盘否定中医。我觉得我再也不能沉默,便站出来发声。除了与别人面对面讨论以外,还参加微信群、朋友圈的讨论。我有一个同学群,都是年逾古稀的老医生了,大家讨论得很热烈。我说‘新冠’其实就是一种‘瘟病’,学名叫“冬瘟”,具有季节性、轮回性,发生于冬季,漫延于春季,隐退于夏季,到了下一个冬季,则有可能复发。我提醒,中国地域辽阔、人口众多,南北不同、年龄不同、姓别不同、体质不同,医治‘新冠’,不能一个方子给大家用,还是要因人施治、对症治疗。”
他举例说,他在临床实践中也遇到过一些发热患者(不一定就是“新冠病人”),便按照“冬瘟”病理,用中药施治,结果这些病人全都治愈。例如,万州区一女子,45岁,发热不退,经人介绍找到我这里。开始她很恐惧。经我用了几付中药,就痊愈了。那天,她专程来到我医馆,“扑通”一声就跪下,连声说,“感谢老爷爷救命之恩!”并戴着口罩在我老脸上吻了一下。

坚守:纤尘不染的医者仁心
何谓“医者仁心”?意即医者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已任,以仁厚之心待患者。
熊老先生说,这是千百年来中国传统的医者价值观,也是医者最起码的道德标准。
“那您老对当前中国医者的道德现状如何看?”
熊老先生摇摇头,“不敢恭维。一切向钱看,成了某些医院和医者的惟一追求!”
“那你是如何践行‘医者仁心’的呢?”
“绝不夸大宣传疗效,绝不乱列增病人支出,绝不乱收病人费用!”
顿了顿,熊老先生又说:“我2009年从重庆某国营大医院退休以后,为啥子还要办一个中医馆,就是想自己作一个主,看能否践行‘医者仁心’、 拯救苍生的宗旨?”
“我常对医生、护士们说,我们需要钱,是因为生活需要钱,但不需要很多钱,有用的就够了。钱,不是医者的惟一追求。我们绝不能为了钱,就放弃良知、良心、规矩、法则,去向本已处于困境的病人伸出毒手,让病人赔钱又赔人。”他像是在宣读誓词。
他进而举了几例:
他从医半个多世纪以来,经手治疗的患者应有成千上万,许多病人慕名而来,其中不少是在各大医院治了多次、基本宣告“死刑”的病人。他们往往是在亲属的陪同下、几经周折而来,大多数已耗尽钱财、气若游丝,但又有极强烈的生存渴望。面对此情此景,作为有仁心的医者,怎能在他们流血的心上再“剜”一刀?
“这时,我们都要认认真真、仔仔细细给病人诊断,然后,给病人一个负责任的告知,绝不轻言‘包治百病’、‘绝对治好’。比如,对癌症患者,我们对他说,身体和经济能承受,就放疗化疗,不能承受了,就算了,我们给你服中药,可以让你维持和延长生命。垫江县刘某平,患恶性淋巴瘤,在某三甲医院化疗6次,全身肿大,胸水、腹水不除,经我治疗,所有症状完全消除,现已健康存活15年。这几年,共接诊了八、九十个癌症病人,有的延长了生命十多年仍健在,有的延长了五、六年,少的也延长了两、三年。我们不敢说,‘痊愈’。凡说‘痊愈’者,注定是‘江湖游医’。我们的收费,也只是收成本费而已,绝不是高得离谱的费用。正是这种‘坚守’,让我们赢得病人及其家属的充分信任。”
“10年前,中国著名油画家陈可之的母亲,患了脑梗、起居不便,经人介绍找我治疗。当时,他老母亲八十几岁了。我精心医治后,让老人家松松活活过了几年。陈可之感恩,专门为我画了一幅人物写生画,并题写‘心在黎元’四个字。你看,就挂在墙上呢。”
 
“孔令宏的岳母,当年71岁,患严重的糖尿病,导致并发症,肾衰竭、脑梗塞、冠心病。经我治疗,延长了7年生命。”
“一位淋巴瘤患者,治时53岁,我给他用中药施治,也是基本痊愈,至今还在做生意。”
“贵州省赤水县一个18岁男孩,因血肌肝太高导致肾功能衰竭。当地医院叫他透析,他因家穷透不起,经人介绍到我医馆诊治。我也是用中药给他治病,几付中药下去,就松活多了,一月内血肌肝从900多降到300多。5年以后,小伙子结了婚、生了子,过上了正常人的日子。”
“探索未知,征服疑难,是人生的最大快乐!这是我的座右铭。每当一个疑难病人从我这里战胜了病魔、恢复了健康,我就会由衷地感到高兴!”
“我给患者治病的过程,其实也是与病人和亲属交心交友的过程,即便病人走了,我与他们的子女都保持着经常联系,或接受他们的咨询,或为他们治病,他们也常常介绍病人来就医。双方有什么困难,彼此都热心相助。那都是出于信任!”
临别,我见墙上悬挂着一幅书法,“苍生大医”四个字特别醒目,透射出苍劲有力、坚毅前行的神韵。
 
我邀请老先生合了一张影。在我面前,他虽然个子矮小一些,但我分明感到了他强大的磁场、博大的胸怀和坚定的意志。(作者:丁华乾   重庆市孔子儒学研究会副会长、《环球小镇》杂志执行总编辑)

责任编辑:admin
首页 | 环球小镇 | 要闻关注 | 咨讯快报 | 时政精读 | 专家观点 | 乡村振兴 | 城市名片

培育中国特色小镇工作委员会 版权所有,如需转载,请注明来源

备案号/经营许可证号:京ICP备08005153号 京公网安备:110102001594号